这支牡丹看起来跟虞兰娇一模一样的风华无边。
将将备好东西准备出门,却跟羞羞答答抱着一盆月瓣兰的张君何撞个正着。
张君何看着她身后丫鬟手中端着的三个匣子,吭哧吭哧半天道:“你们三人都簪牡丹,未免太单调了吧。”
张惊鸿往他手里的花盆看了一眼,惊道:“大哥,你从哪寻来的花,瞧起来可真别致!”
可不是别致么,月瓣兰生就双色,本就难寻。
而这株月瓣兰更是与众不同的黑白并蒂,此时花已全开,花大如碗,花瓣果真就似月牙一般紧紧相依,散发着如玉般的晶莹光泽。
张惊鸿几乎是一看就双眼发直,飞快地伸出手就要掐下来。
“啪──”
张君何眼疾手快一把拍落她的猪蹄,“这枝兰花不适合你!”
张惊鸿一愣,只她到底不是那等子眼皮子浅的,也不觊觎,只没好气道:“既然不适合,捧到我面前来干嘛,滚滚滚!”
说着就要翻身上马。
张君何连忙拉住她,张了张嘴,似是有话却说不出口的模样。
张惊鸿耐着性子等了他片刻,不耐烦地一把挣开,“好了好了,我赶时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等她回来?那可就晚了。
张君何再度拉住她的胳膊,咬咬牙,飞快道:“你看这枝兰花,跟虞兰娇配不配?”
短短几个字说完,活似让他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仗,急的面红耳赤不说,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张惊鸿转回视线,打量着那株花,理直气壮拒道:“不行,虞兰娇自然要簪我选的牡丹,这样人人都看得出我们是一伙的,是好姐妹!”
张君何:“……”
他就这样拉着张惊鸿不许她上马,口中却也说不出个一二。
两人在街上僵持许久,张惊鸿没好气怒道:“你一个大男人,管什么簪花不簪花,这斗花宴又不是斗给你看!”
张君何脸颊红得几欲滴血。
他可是听说了,斗花宴结束之后,赴宴的女子们会将所簪的花赠予宴上最出色的男子。
他不知道以往虞兰娇的花是赠给谁,只是她若簪了自己送的花,后头赠花的时候,说不定也会有几分面子情吧。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让虞兰娇和他关系亲近一点的办法。
“张二姑娘,小张将军,何故站在路中间?”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惊鸿飞快转过身去,神情顿时毫不掩饰地欢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