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虞桂心口发慌,死命扯着她的袖口,纠缠之下,两人抱作一团一骨碌往屋子一侧滚去,哎呦痛呼声此起彼伏。
春橘几个默契地挪开步子,任她们两个往坚硬的桌凳木腿上撞去。
几番挣扎,怀宁县主头上的假髻晃晃悠悠地斜着掉落了下来,靠着为数不多的几根真头发勾着垂在脸颊侧边,头顶斑秃的地方露了出来,看起来既可笑又滑稽。
“啊——”
怀宁县主简直要气疯了!
她素来爱重颜面,从未有过如此丢脸的时候,更不用说,方才还被虞兰娇如此讥讽过一番。
当即气得太阳穴处汩汩跳动,被下人扶起来之后,再也无一丝理智,扬手就往虞桂脸上扇去!
虞桂人到中年,吃得面庞肥硕,被这一扇,脸上荡起四五层肥肉的波澜,巴掌声音格外清脆。
虞兰娇没忍住险要笑出声,好在虞桂的痛呼声太大,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屋子里倒没人注意她。
那头虞桂被扇了这一巴掌,当即暴跳如雷。
这辈子,除了黄赫,再也没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这下撸起袖子就要还手。
只她气怒之下却是料错了。
今日她本意是要重新和虞府走动起来,便没带多少人手上门。
可怀宁县主最爱颜面,出行时每每格外注重威势,身边丫鬟仆妇足足有七八人。
如今虞桂要动手,下人们当即便一拥而上将虞桂母女两个团团围住。
虞桂和黄蔓茵岂能吃这个亏,疯狂挣扎怒骂,却更将怀宁县主激怒得彻底。
她摸了摸头顶的发鬓,胸口怒意汹涌,神色冷硬道:“将她们衣裳扒了,丢出去!”
“你敢!”
虞桂怒而大骂。
怀宁县主却冷笑起来,“我不敢,动手!”
她今日吃够了虞兰娇的羞辱,此刻却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份羞辱依样画葫芦还给虞家!
虞兰娇她不敢动,可虞桂也姓虞,让她丢人一回,虞兰娇照样颜面无光。
武安侯府下人闻言,伸手就往虞桂衣襟处扒去。
虞桂这才怕了,一边死死护住自己的衣裳,一边朝着虞兰娇大骂:
“你莫不是个死人不成,都是姓虞的,你就这么看着她蹬鼻子上脸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