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那意志不坚定的,说不定还会因此生出自卑和惭愧的心思。
这个女人,看起来纯善温和,实际上一点也不简单。
见虞兰娇沉默着侧耳倾听,连丝瑶细长的眼睛就闪过几丝自得。
这些话,她在边关的时候常说。
因着她父亲很受摄政王器重,而她又总在王爷和大皇子身边出入,所以边关那些贵女人人都高看她几分。
这丝高傲自入了京都,被打击得只剩三四成。
如今压制住了虞兰娇,让她往日的自信高傲都尽数回到身上。
她情不自禁挺起腰板,循循善诱道:“殿下是个男人,虽然他征战沙场多年,可对男女之事经验并不多,一时被你吸引也是自然,所以我愿意接纳你,只要他开心。
可王爷不一样,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你如此勾引他,只会为他的名声抹黑。
更何况,你跟他们叔侄两个都纠缠不清,牵扯久了日后就算我愿意接纳你进德昭宫,言官御史也不会放过你,孰轻孰重,你可得想清楚。”
虞兰娇精致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往后靠坐选了个舒适的坐姿,抬起手,抚过一旁案几上白玉制成的团扇,拖着脸斜斜往连丝瑶看来。
她的指尖白得近乎透明,摸在团扇柄上,很难说得清是玉色更美,还是她的青葱指节更吸引人的眼睛。
一个人的出身和教养,绝非只看她的衣着首饰,最细枝末节的地方才最能说明。
譬如连丝瑶,她的装扮再精致,她的一举一动再怎么练习,可她在军营之中风吹日晒而奔波出来的粗粝黝黑却是永远都掩盖不住的。
也是因此,听到连丝瑶用这种怜悯而轻蔑的口气,称呼虞兰娇为“你这样的女孩子”,她几乎生出一种荒诞可笑的啼笑皆非感。
虞兰娇无意识地用白玉般细腻精致的指尖抓起团扇,两厢衬印,看起来越发美得令人沉溺。
连丝瑶的自信瞬间就被击得支离破碎,不动神色地把自己的手指蜷进袖子里。
虞兰娇的嘴角就是一勾。
“是这样的,公山郡主自边关远道而来,初来乍到对京都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你的几个疑惑不如让我来替你解答一番。”
虞兰娇摇着折扇,神态云淡风轻:“缠着一个男人的意思,但凡是念过书的贵女都知道一二。
譬如那种仗着救命恩人的恩情,得了朝廷封赏还嫌不够,还要求男人对你负责,明明无法生育还要占据男人的正妻之位,这种举动才可以用缠着两个字来描述。
而我虞兰娇嘛,”
她似笑非笑,斜睨着连丝瑶一寸一寸僵硬下来的嘴角,“虞家追溯上去数百年都是大儒名家,到我父亲这一代更是位至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