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央双手抱胸，“师弟怎么又换了一副神情，这可不像你，林爷爷……”

林哲钲摇摇手，示意她不用多说，“都说皇家学府的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大稷王朝很有意思，女人可以做辅官，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什么意思！？”

“师姐，你好好想想，三年来，我有说过一句，宋雅如是我的女友吗？我向谁这么介绍过她？”

徐央央瞪大眼，眼珠子忽闪了几下，还真没有，从来没有，“那你…”

“那是她需要，好事的同学们起哄，我要说不是，她就下不了台。”

“胡说八道，现在更下不来台。”

“不，宋雅如已经是算术高手，学宫会让她去做翰林，她会封爵，然后，她不需要我了。”

林哲钲说的很无情，徐央央不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但涉及宋雅如，还是有点吃惊，“你这样会让她难堪。”

“哼，她是因为需要，慢慢靠过来的。她也会因为不需要，慢慢离开。没什么难堪不难堪的，人，就是这么现实，换个世界，也不新鲜。”

从小听他的古怪话太多，徐央央这次没听懂，林哲钲顺势拉起她的手，绕过屏风，从后门出去，直接到老头之前的卧室，然后继续向上，到了阁楼。

月亮已经升起，阁楼的窗口望去，大山巍峨的轮廓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小时候，两人回到农场，经常在阁楼，直到十二岁的时候，老师从省城回到王都任职，每年至少要在这里住两个月。

徐央央知道，她师弟从来不贪玩，阁楼上都是稀奇古怪的工具，每次到这里，都是师弟在讲故事，她来听，或者卖弄他的新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