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爷也气笑了:“邹千户,您真说笑了,不说我女儿与贵公子素未蒙面,但凡正常一点的人家,也不会拿自己的子女婚姻作儿戏。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的婚姻只不过是害了几个年轻人。我们何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看究竟如何解决眼下的局面。”
邹老爹笑道:“这有何难,不过就是我们两家继续履行父辈定下的婚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把我儿崇予和令嫒清秋的婚事落成,这才是真正顺了两个年轻人的心意啊。”
孔清秋:“邹千户,我再说一遍,我心悦的是唐申明唐仁!你儿子我从来没有见过,更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心意。你儿子心志不坚又吃不了苦,自己修不出神通才要找一个有能耐的媳妇,你要打算盘就去打别家人的,我孔清秋已经定亲,这辈子只嫁唐申明一人!你若再苦苦相逼,我大不了一条白绫了结此生,也省得你再费心惦记。但,即便如此,若有来生,我要嫁的人,也只会是唐仁唐申明。你儿子,你们邹家,永远想都别想!”
众人没料到孔清秋如此决绝,邹千户从她的心念中明明白白地读到了她死也要嫁给唐仁的意志。
一直在院子里听这边动静的唐仁终于安耐不住,他不顾孔老爹让他不可靠近邹千户的要求,几步跨进厅中,拉住孔清秋,急道:“你说什么傻话!我唐仁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让你为我去死!我虽身无长物,但到底还是个五品巅峰的儒家子弟,今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此间颠倒黑白!”
邹千户笑道:“唐公子,终于见到你。”
唐仁正色道:“邹千户,你既做了这千户,是否也应恪守公正廉明的信约?眼下如此逼迫孔家嫁女,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邹老爷没有理会他的言辞相激,淡然道:“唐公子何方人士?如何修得的神通?眼下与孔清秋结亲,莫非是有所图谋?”
几句话问出,唐仁心中不可避免地想起往日种种,邹老爷发现,这就是一个家世贫寒的落魄书生,天赋异禀再加上玩命苦读,这才早早修到了五品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