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起了手中的竹鞭,重重搭上了路平的右肩,贴在了路平的右脸。
“马上搬去五院听到没有?是想我抽烂你的头吗?”纪师兄喝道。
路平转回过身,极其自然的,那竹鞭就从他有脸旁移开了。
“是。”他简洁地应了一声,依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而后转回头,招呼起了子牧:“我们走吧!”
走吧,只能走吧。
子牧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点了点头后,默不作声地跟在了路平的身后。
他这颓废、绝望的神情,让纪师兄觉得有些痛快。但是那个路平淡定的模样,却让他觉得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他严厉的目光飞快地在一院内扫视着,正在为路平和子牧的遭遇感到惊讶或是幸灾乐祸的新人,发现这找事的目光后,连忙收起各种表情。一些人故作自然地,就想退回房间里,以便逃过纪师兄的目光。
但是纪师兄雷鸣般的声音紧接着就已经在院子里响起。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将汤汁撒到地上,是想我们打烂你们的头吗?”竹鞭挥舞着,瞬间点出了四名新人,释放起了他那股邪火。新人们纷纷缩头缩脑,不敢有半点反抗。他们在这住了已经有四天,纪师兄的为人早已经领教过了。
院里不得安宁,院外的一些新人,自不会上赶着去触着霉头,纷纷没事人一样的就在院外晃荡着,然后,就是看着路平和子牧两个,一人抱着一只兔子,向着北山新院的最东头走去。
最东边……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结果,却是自己在北斗学院的终点。
子牧望着最东头那寂静无声的五号院,心情低落得不行。结果走在前边的路平,却在这时忽一转,变了方向。
“诶?”子牧惊讶地叫了声,路平回头。
“去哪?”子牧问。
“吃早饭啊。”路平说。
“早……早饭?”子牧抬头望了望,路平新换的方向,可不就是北山新院饭堂的方向。自己刚刚在一院里刚刚向人打听到的。只是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这路平,怎么这时候还想着吃早饭呢?
不只子牧,院外的好多新人,此时可都有点佩服路平。他们虽然没进院,可院里发生的事听得清楚。这两位就要被发配去五院了,结果这时候的路平,还不慌不忙地惦记着吃早饭?
这家伙,是傻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