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够,但是却没有什么用。
因为逼近半步,仅仅是够,勉强够。这一击的威胁,因为这份勉强,已经去了七七八八,余下这点威力,根本不足以让虚宿动容。
“你这种拼命的精神,我是很欣赏。”他说着,“在我们了解的情报中,你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你们了解个屁。”詹仁冷笑着,依旧向前。
“虚实的变化,又有谁会比我老师的无中生有表现得更透彻?”詹仁说道。
向前,手继续向前,两人在说话,但出手却都没软没弱。
“你这点虚虚实实,我早看穿了。”詹仁接着道。
“那又怎样呢?”虚宿不以为然。
“那就去死!”詹仁喝道,暴长的手臂,终于到了尽头,探到了虚宿的胸前。
“就凭这样?”虚宿冷笑,这戳到他的已是强弩之末的几根手指,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是紧跟着,他感受到了手指继续向前的力度。
怎么可能?
虚宿这下吃惊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居然还有向前的力道?他低头瞧着,眼睁睁地看着四指手指戳进他的胸膛。他还在退,还在出拳,但是詹仁的攻击,却终于伤到了他。
一片血雾,忽在他眼前绽开。绽放之处,是詹仁右手臂的肘关节。
百骨打的变化,确实已到了极限,失去了杀伤。
但是詹仁,他干脆放弃了这条手臂,直接在关节处拉断了手臂,喷出的血雾,被他用魄之力包装成了最终的助推力。
“断骨杀!”詹仁狞笑着。这不是他的什么后手,更不是什么新的大招,这只是他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用百骨打和折骨杀,生生掰出的一个变化。
他自断手臂,只为杀敌,只为他人生中的这最后一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