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对咱们大陈的态度是,可以激其朝,不能激其野,她认为在下写的诗,可能会激起百姓的抗齐之心,因此想要拉拢在下入齐。”
高明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沈毅:“然后呢?”
沈毅面色严肃,沉声道:“公公应该也知道,在下乃是江都府人,曾祖烈山公,曾经做过大陈的工部员外郎,叔祖颖达公,曾经做过监察御史。”
“我沈家世为陈臣,普受国恩,如何能够与北蛮为伍?”
沈毅义正言辞的说道:“当时在下义愤填膺,直接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泼了那齐人公主一脸,若非因为她是个女子,在下当时就要跟她动粗了!”
听到这里,高明看了看沈毅头上的纱布,笑了笑:“后来,沈公子头上的伤势是?”
“那齐人公主的护卫所为。”
沈毅微微低头道:“说来惭愧,在下一介书生,非是那些武人的对手。”
“已经很不错了。”
高明微微低头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咱家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这就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高明在袖子里摸出了一块紫色的木牌,木牌两面都没有字,但是花纹精致,颇有些味道。
“三日之后沈公子去鸡鸣寺,记得带着这块牌子,不然有些地方,你未必进得去。”
说完这句话,高太监迈步离开,沈毅一路把他送到了门口,然后目送着轿子离开自己家门,愈行愈远。
等轿子走远之后,沈毅把手上的牌子拿在手里,认真观望了一遍,然后拿着这块紫色的木牌,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回到了屋子里之后,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这块木牌,一边在心里暗自思量。
“皇帝在三天后,应该会去鸡鸣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