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儿女天生都有先祖崇拜,讲究敬天法祖,因此对于诸夏子孙来说,有四个字可以让任何人为之心动。
光宗耀祖!
沉毅虽然已经不完全是原先那个沉毅了,但是毕竟是一个人,他继承了江都沉毅的所有记忆,本身也就是沉毅本人,因此这个牌坊,难免让他心里有些激动。
见沉毅半天没有说话,沉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子恒,先不要看了,与大伯一起进去祭拜先祖罢,不要让祖宗们等急了。”
沉毅微笑点头,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这座牌坊。
不能让这座牌坊倒下去。
最起码活着的时候不行。
他在心里如是想。
想到这里,沉老爷心里不禁畅想了一番。
异日他要是能够登阁拜相,说不定家里人会多给他竖几座牌坊出来。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嘛。
跟着大伯沉徽还有老爹沉章一起拜了祖先之后,一行人又从祠堂里走了出来,在沉徽的坚持下,沉毅等人去了沉家大宅,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这顿饭声势很大,不止沉家主脉的人在大宅里吃饭,很多支脉的人也过来看热闹,想看一下沉家的翰林公,江都的文曲星到底长什么模样。
沉毅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是老爹沉章很喜欢,跟一群沉家人围在一起,大家一口一个四哥叫着他,一连串的奉承话说出来,让沉章满面红光,乐得找不着北了。
见老爹高兴,沉毅只能在一旁陪着,闲着无聊的时候,他便拉过弟弟沉恒问一下学业。
现在是洪德七年的冬天,到明年二月,沉恒就要去参加江都县试,踏上科考之路了。
不过以沉恒现在的学问,比沉毅当年临考乡试之前可能还要强一些,因此童生试没什么好担心的,考校了一番之后,沉毅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道:“小弟你现在的学问,考个举人估计问题不大,只看举人的名次了,再努努力,咱们沉家将来说不定会出个解元公。”
说到这里,沉毅顿了顿,笑着说道:“如果发挥的好,将来中个状元,给你也在祠堂门口修几座牌坊!”
沉恒对牌坊羡慕得很,闻言两眼冒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兄长不要乱说话,童生试都还没考呢,被人听了去,旁人要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