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辈看来,少保能从福建安然脱身,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要是被那些门生故吏拽住腿,出不去了,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援护之心?”
孙复脸色骤变,他看向沉毅,低声道:“沉学士,你这番话是你所说?还是陛下所说?”
“陛下没有说。”
沉毅笑了笑:“我也没有说。”
“少保要是在外面说起,沉某可是不认的。”
这个时代一没有录音二没有监控,只要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不管私下里说什么话,只要失口否认,那就等于从来没有说过。
沉毅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
“至于如何决断,都在少保自家考量。”
说罢,沉毅对着孙复拱了拱手,然后坐上自己的马车离开了。
孙少保看着沉毅马车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半晌无语。
直到有人在背后喊了声。
“抚台,下官在茗香楼另设了一桌,请您移步过去。”
是福建布政使潘矩的声音。
孙复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微微摇头。
“不了,老夫年纪大,有些疲累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开口。
“要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