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神色自如道:“无非是贪污受贿而已。”
“又不是杀人放火。”
这位福建都司的都帅笑着说道:“这大陈上下,不要说到藩台臬台这个级别,就是各省的县令,又有哪一个不贪的?上面要是想严查这个,恐怕朝廷上下一个当官的都没有了。”
“二位即便被三法司的人告到朝廷里,顶天了也就是削官罢职而已。”
说到这里,张炳顿了顿,继续说道:“二位大人,北边的那位大人说了,只要能让福建的两个市舶司建不起来,或者建起来也用不了…”
“二位这一次即便受罚,至多只是贬官几年,辛苦几年之后,便可以官复原职,甚至还有机会高升京城。”
按察使陆圭,看了看张炳,低声道:“可那位大人,现在还能说话算数么?”
“二位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张炳沉声道:“程愣子回来,明显是要对我们福建官场下手的,尤其是周藩台你。”
“二位现在低头认小,被押到建康问罪,将来程愣子会放过你们么?”
“孙远图已经自己脱身,不管咱们了!”
张炳声音低沉:“现下,只有这一条大腿可以抱一抱了!”
“我不干!”
按察使陆圭直接站了起来,他大声道:“老子只不过是贪了点钱,把我槛送京城,面对陛下,我也有话说…”
“至多不过是罢官撤职!”
“我等文官,真跟你们搅在一起,那才是自寻死路!”
说罢,陆臬台直接站了起来,大踏步离开。
周藩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思索了许久,然后也缓缓摇了摇头:“张都帅,陆兄说的不错。”
“我也不能跟你们这些武官搅在一起。”
他站了起来,缓缓开口。
“你是淮河水师出身。”
周藩台转身离开。
“我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