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闻言心中凛然,低头道:“薛叔您放心,除非有要紧的事情,否则侄儿一定来。”
“好。”
薛威微笑道:“沈公当年手把手教我如何领兵,才有你薛叔的今天,往后,我也将平生所学,手把手的教授小侯爷。”
沈渊抬头看向薛威,有些吃惊:“薛叔您领兵的本事,是我爹教的?”
“那还有假?”
薛威笑呵呵的说道:“要不然,我现在至多是个临海卫里的一个班头,当个狗屁的大将军。”
小侯爷有些不忿,气道:“那这些年来,我爹从来只教我读书,从没有教过我行军打仗的本事。”
“行军打仗在燕京里,是教不来的。”
薛大将军神色平静,缓缓说道:“领兵作战之法,要在行军应战之中,才能教的好,才能学得会。”
“当年…”
薛威抬头看向马车外面,悠然神往。
“沈公领着咱们这些老兄弟,从广东一路打到燕都,打了整整十余年…”
“回想起从前。”
想起当年的峥嵘岁月,薛大将军忍不住摇头感慨。
“真他娘的痛快。”
……………………
“宋兄。”
总督衙门里,沈老爷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宋应,然后又看向自己桌子上厚厚一沓文书。
他低头喝了口茶水,开口道:“这些文书,宋兄都看过了罢?”
宋抚台脸上有些不太自然,他微微低头道:“部堂,下官已经看了一遍了,这里头,多…多是污蔑…”
“而且,而且…”
沈毅放下茶杯,缓缓说道:“而且,要是状告宋兄的文书,不应该递到我这里来,应该递到朝廷那里去,我这里无权处理一省巡抚,是不是?”
宋应抬头看向沈毅,连忙摇头:“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