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点,陛下不仅不会觉得你是个忠臣,反而要恼你蠢笨。”
说到这里,赵相公拍了拍自己的桌子,冷声道:“你现在,最好祈盼着陛下与子恒,还是并肩同行的,不然就你这半年做的事情,陛下那里知道了之后,不要说你,老夫都会被你牵连。”
宋应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半天没有说话。
赵相公依旧很是生气,开口道:“罢了,跟你多说无益,你下去罢。”
宋应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颤声道:“岳父大人,朝廷会如何安排小婿…”
“多半是闲差。”
赵昌平面无表情道:“如果陛下不参与,那也有可能是平调。”
宋应失魂落魄:“岳父大人,小婿只是辞去北直隶巡抚,可没有犯什么错…”
赵相公叹了口气:“一切,都要看陛下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依旧有些生气:“朝廷已经定下来了,过了年关,便立刻开始迁都,迁都老夫就要告老致仕了,这个时候你要是在燕都,立时就能更进一步,在这个档口!”
“你真是…”
老相国气的连连摆手:“你下去罢。”
宋应没有办法,小心翼翼的退出了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门口,赵蓟州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见到他从老父亲书房里走出来,赵二大步上前,狠狠地撞了一下宋应的肩膀,将后者撞了一个趔趄。
“姐夫,我家没有备饭,你回家去罢。”
宋应抬头看着赵蓟州,愕然道:“二郎,你…我…”
“不必多说了。”
赵蓟州闷声道:“我已经知道个大概了,我赵二这辈子,最恨不知恩的人。”
“姓宋的你记住,将来哪怕你官再大,我赵二要是求到你身上半个字,我是你孙子!”
说罢,赵二公子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书房门口,赵昌平默默推开门,看了一眼赵蓟州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