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侯府门口分别,临走之前,沈毅叮嘱道:“这几年,凌兄注意多栽培栽培新人罢,不要等到十几二十年后,当初的淮安军成了又一个淮河水师。”
凌肃回头,深深低头抱拳。
“末将…遵命!”
………………
凌肃离开之后的当天下午,沈毅收到了一封来自于建康的急信,接到信之后,他犹豫了一下,便一路进了皇城,来到了中书寻到了正在处理政事的张简张相公。
如今的张简,也得了个辅政的位置,因此在中书的话语权很大,几乎可以跟宋垣分庭抗礼,在中书五相之中排行第二。
见到沈毅之后,张相拉着沈毅落座,一边给沈毅倒茶,一遍叹了口气:“新朝以后,中书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了,为兄已经连续数日摸黑回家了,往年哪里需要这么忙碌?”
沈毅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之后,默默说道:“往年,武皇帝几乎每个晚上,都是熬到子夜的。”
听到这句话,张简神情一滞,随即苦笑道:“不提这个,提起这个我心里不好受。”
“世祖皇帝…太可惜了。”
沈毅“嗯”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书信,递给了张简,默默说道:“我家三郎从建康寄过来的,赵师伯从知道武皇帝驾崩之后,便一病不起,这会儿已经病的很重了。”
张简连忙接过,拆开看了一遍之后,这位中书次相的表情,变得有些慌张。
“恩师…恩师…”
他重复了两句之后,才喃喃道:“前几天我还给恩师去了信,赵大在信里说,恩师病的不是很重,这…这…”
他有些慌了。
“这可如何是好…”
沈毅长叹道:“赵师伯毕竟已经年过古稀了,骤然间伤了心,病情自然难好。”
“赵二呢?”
张简问道:“赵二回去了没有?”
“前几天就回去了,应该是赵家的大哥,给他单独去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