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却是摇头道:“父亲,不论是跟兄长研读经书,还是婚事,都不是暂时要考虑的。青州即将有祸事,父亲要早作准备。”
郑玄一愣:“青州殷实,军革尚众,焦使君亦是此间名仕,何来的祸事?”
郑平轻轻摇头:“焦和好立虚誉,清谈高论。吟诗作赋,注解诗文,或许有些才能,但要牧守青州,却是青州的不幸。”
见郑平直呼焦和之名,又对焦和言语鄙视,郑玄连忙提醒:“显谋,这话可不能在外人跟前提及!青州黄巾不是一时之患,焦刺史要扫平黄巾,也是需要时间的。”
“父亲,你太乐观了!”郑平对焦和心存鄙夷:“我回来的途中,曾多次遇见黄巾劫掠城邑。但各郡县官兵,少有能击贼的。”
“甚至还有县中官吏,勾结黄巾贼清除异己,劫杀过往行商。”
“焦和身为刺史,有监察郡县官吏职权,却赏罚不明,崇信巫祝,军政诸事,竟然要询问巫祝才能决断。”
“真是可笑至极!”
“今年的青州,雨水奇少,倘若旱灾持续,几乎可以预料今年的秋收,将会何等的凄惨!”
“百姓无存粮,官府又征税,昔日张角旧事,恐将在青州再度上演!”
张角旧事?
黄巾再演?
郑玄摇头轻笑:“显谋,你的断言,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了?青州虽然不怎么太平,但也不至于闹成张角旧事!”
虽然知道青州有黄巾,但郑玄一直都认为青州的黄巾只是昔日张角黄巾之乱残存的部分,如郑平这般的断言,让郑玄难以置信。
郑平敛容:“父亲,你专注于著书立说,极少探闻天下事,自然难以相信。但父亲可知,青州境内,已有黄巾‘屠城邑’?”
屠城邑~
郑玄的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