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凭稚童如何呼喊,床榻的妇女都是无动于衷。
闻声而来的少年,探了探妇女的鼻息,闭眼一叹:“阿牧,别喊了,你阿娘死了。”
稚童的双眼,瞬间如狼一般凶狠,双手护住已经死去的妇女:“没有!没有!没有!阿娘还在!你走!你走!”
少年沉默,退出了茅草屋。
山谷中的房屋金贵,稚童的母亲一死,这个房屋就得重新分配。
这是山谷的规矩!
即便少年心中有不忍,也改变不了现状。
半山腰的竹屋。
渠帅徐琦面色不虞,席地而坐,一柄锋利的钢刀立在身前。
最近徐琦是霉运连连。
合作的高唐令死了,新任的高唐令是上回没能诛杀的高唐县县尉刘备。
刘备是个狠人。
当县尉的时候就立志要扫平高唐县境内的黄巾。
如今当了县令,更是不受约束了。
城内的探子传出消息,新任的高唐县县尉关羽,每日都在演练县兵。
这让徐琦感到一阵危机。
上回有前任高唐令通风报信,半途埋伏刘备都没能成功,这回高唐令成了刘备,谁还敢通风报信?
更令徐琦难受的是,高唐县已经许久没下雨了。
山谷的田地都干涸了!
徐琦不得不限量供应粮米吃食,以至于每日都有饿殍出现。
但即便如此,山谷的存粮也支撑不了多久。
“不能坐以待毙!”
“想要我死,我便拉伱陪葬!”
徐琦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钢刀。
既然新任的高唐令执意要征讨,那就得来一个狠的!
“渠帅,阿牧的母亲死了。”少年语气悲戚,似有乞求:“能不能将草屋留给阿牧?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