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跟孔家联姻,对青州官民之间的影响力已经盖过了青州刺史焦和。”
“换而言之,家父和孔融有足够的人望和声望去推举一个新的青州刺史!”
郑平目视刘备。
“自返回高密当日,我就向家父提出更换青州刺史的想法。”
“同样也向家父聊及了县尊,希望家父能替县尊扬名。”
“去北海,亦是向孔融举荐县尊,希望孔融能聚青州官面的人望推举县尊出仕青州刺史。”
刘备的瞳孔瞬间紧缩,不由惊呼道:“先生跟我只见了一面,怎就断定我有资格出仕青州刺史?”
张飞假装的严肃也瞬间崩塌,环眼中的惊讶不加掩饰:“难怪!康成公一听是大哥求访,当晚就设宴款待了。”
郑平轻笑:“我曾出游诸州郡,在洛阳时造访了时任尚书的子干叔父。”
“在聊及子干叔父的门人弟子时,子干叔父对县尊和公孙伯圭颇为欣赏。”
“子干叔父说,公孙伯圭有威震塞外之勇,可当大汉的镇边大将;县尊有仁德之风,又重情重义,可牧守一方。”
“倘若县尊跟公孙伯圭同镇幽州,则幽州内无民生之苦,外无乌桓之忧了。”
刘备一听是卢植的评价,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向北方一拜:“我刘备,愧对卢师的栽培啊!”
对刘备而言,能得到卢植的欣赏,是人生中难得的快意之事。
学渣只是学习能力差,但对恩师的真情不会比学霸差。
张飞的劝说、郑平的进言、以及卢植的期待,让刘备心中那微弱的火苗渐渐有燎原之势。
刘备再次回到主位,端起盛有白水的酒樽。
但这一次,酒樽中的白水平静如湖面,没有荡漾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