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儒雅摇扇,眸中亦有黠意一闪而逝:“反正这些豪强富商,都会面临黄巾之祸。”
“是不是敌人,也就不重要了。”
对待朋友,郑平不吝啬拉对方一把。
对待敌人,郑平可没有圣母之心。
既然不愿意配合坚壁清野,那只能让这群嚣狂的豪强富商吃点苦头了。
“先生啊!”张飞摩拳擦掌,压低了声音:“肯依附的豪强富商,他们的私兵,能由俺来训练吗?”
“俺自信,不会比二哥练得差!”
郑平摇头:“翼德,不是我不信任你的练兵能力,而是这群私兵,得由县尊来练!”
“大哥?”张飞一愣:“大哥事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练兵?”
郑平笑道:“如今高唐县的政务有我,县尊不用烦心钱粮杂物,有的是时间。”
“论如何将这些豪强富商的私兵,变成县尊的私兵,翼德你还真不如县尊!”
张飞听得惊诧,一双环眼瞪得如牛眼一般:“先生,都说文人的心都脏,你这也太脏了!就不怕那些豪强富商心有怨恨吗?”
郑平再次摇头:“所以说,论练兵,翼德你不如县尊啊。”
“这些豪强富商,即便将私兵交给县尊,也一定会委派亲信的族人统兵。”
“只要县尊以诚信待人,结好这些豪强富商的族人,就等于将高唐县二十八个豪强富商绑在了一条绳索上。”
“他们的利益跟县尊的利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又怎么会心有怨恨?”
张飞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
张飞垂头丧气:“所以,俺还是没资格练兵!先生,你好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