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孙将军要的是建功立业,因此不希望乌桓各部族归附幽州。”
“如今公孙将军去了常山国替国家征讨黑山贼,大司马跟公孙将军之间的矛盾冲突也就迎刃而解了。”
“以大司马如今的声望,公孙将军若是能征讨黑山贼中立下功劳,他日替公孙将军奏请一个并州刺史也不是不可能。”
“相对于冀州,并州才是公孙将军真正可以驰骋笑傲的猎场啊!那里有白波贼,还有叛乱的匈奴部,再往北还有虎视眈眈的鲜卑部。”
“公孙将军,不心动吗?”
公孙瓒的呼吸变得急促。
在这之前,公孙瓒只想着如何征讨乌桓立功,因此一直都想跟刘虞争个高低。
但现在,郑平给了公孙瓒两条崭新的路:黑山、并州!
“郑别驾,你让本将越来越欣赏了。”公孙瓒目光炯炯:“玄德给了你多少俸禄?若伱能来助本将,本将可以另外再添十倍!”
饶是郑平笃信泰然,此时也被公孙瓒的询问给惊了一瞬。
这是要让郑平弃刘备而投公孙瓒啊!
郑平摇头:“公孙将军,使君待我不薄,我又怎忍离去?”
公孙瓒目光一缓,有些尴尬。
刚才忽然滋生了一种要让郑平在麾下效力的强烈期待感,以至于公孙瓒毫不掩饰的想要招募郑平。
“郑别驾,本将麾下勇将悍卒不少,但却没有一个能替本将决断大事的。”公孙瓒凝声道:“以至于去趟冀州,还被袁绍小儿给诓骗了。”
“若非郑别驾今日来右北平,本将又要中了袁绍的诡计。”
“倘若有能替本将识破袁绍诡计的大才相助,本将一定奉之为上宾!”
“还请郑别驾举荐!”
郑平仔细观察公孙瓒的表情,见公孙瓒不似作伪,寻思片刻道:“公孙将军若想求贤,我倒是有个人选,正好此人也在我的计略之内。”
公孙瓒闻言一喜:“不知郑别驾举荐何人?”
郑平扇指邺城:“冀州名仕沮授沮公与!沮公与少有大志,长于谋略。曾为韩馥别驾,但因为直言劝谏韩馥遭到韩馥嫌弃,被贬为骑都尉。”
“袁绍窃夺邺城之计,被沮公与识破,但可惜韩馥不听良策,以至于拱手让出了邺城。”
“如今沮公与被袁绍软禁在邺城,袁绍一直想延请沮公与出仕效力,但一直未能成功。”
“倘若公孙将军能得沮公与辅佐,朝夕讨论大事,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公孙瓒喜道:“本将亦听闻沮公与之名,只是如何才能让沮公与效力本将?袁绍又如何肯放人?”
郑平笑道:“只要公孙将军肯依我计,向大司马暂时服软。我自有妙计让袁绍将沮公与以及他的家眷安全送到常山国。”
公孙瓒蹙眉静思。
对于公孙瓒而言,向刘虞服软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
但郑平给公孙瓒列举了诸多好处,又让公孙瓒心痒难耐。
是为了一时之气而放弃诸多利益窝在这右北平吗,还是拉下脸服软然后如飞鸟出笼、鱼入大海追求更大的功名利禄?
郑平也没有催促,只是回到席位上静静的摇扇。
田丰早早离开了邺城,不用郑平搭救,但沮授却因为留在邺城而被袁绍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