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冷尔若继续断断续续的吐血，眼神混沌，又满是祈求，“我只是还没有适应学长的新名字……”

“只是名字吗？”古利亚又将他拽高了点，“你好好看看这张脸，这张脸，他叫艾瑞克，你确定你喜欢的不是这张脸？”

“不是……”冷尔若奄奄一息，但坚定的否认，“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长什么样子……”

“同性恋真恶心！”古利亚一把甩开他，脸色阴晴不定，“但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真心的机会！”

古利亚说着站起身，左脚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圆弧，原本漆黑的地面上裂开一道口子，一片红光中，散发出嗜血的气息。

“这是我的不死空间，只要呆在里面，就绝对不会死。”古利亚呵呵一笑，“我没有疗愈魔法，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进去的机会，等我找到合适的医生，就帮你疗伤。”

“只不过……”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痛到神色呆滞但仍艰难去看他的冷尔若，“这里面只能住一个人，而你想进去，就要杀死里面这位。”

红光中的画面逐渐清晰，洁白的地砖上红色光华流转，上面躺着一道萌学园校服的身影，赫然是被替换许久的艾瑞克！

只不过此刻的他满身鲜血，正蜷缩在地上微微颤抖，嘴里神志不清的喃喃着什么。

冷尔若愣在了原地。

“去啊。你不是说不喜欢这张脸，只喜欢我吗？杀了他。”古利亚嘲讽完，冷笑一声，“杀了他，证明给我看。”

趴在地上的人沉默了两秒，忽然双手撑地试图爬起来，同时咬牙忍着痛：“好……我会证明的……”

半空中的虚影少年眯眼看着那空间，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冷尔若颤抖着起身，一步迈入那个空间。

少年脚步轻松，跟着迈步进入。

古利亚单手托腮，蹲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着。

看着冷尔若还是站不稳跌坐在地，看着他费力的爬近了艾瑞克，看着艾瑞克神志不清，只在原地颤抖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再也不用假装艾瑞克，不需要抽他的能量。

艾瑞克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