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够了。

妖怪毕竟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的承受范围，那么这个孩子不过因为胆怯而退缩就没有什么值得太过指摘的地方。

她不需要太过的苛求自己。

没有人是天生勇敢的，但是只要有一颗想变勇敢的心，即使再害怕，那么那颗本来懦弱的心也会变得越来越坚强、变得越来越勇敢。

……

萧骁手掌轻轻摁了摁郭姗的头顶。

他能看到，这个孩子眼里的坚定。

“郭姗很努力了。”

“不用太勉强自己。”

“偶然休息一下也没有关系。”

……

郭姗抬起头看着萧骁，大大的眼睛因为被泪水洗刷过而更显干净剔透，透着盈盈水光。

她在问，她可以吗？

她真的可以停下休息会吗？

因为对自己哥哥做了这么过份的事，又胆小怯懦的什么都不敢说，郭姗心里的煎熬一直没有彻底的消除。

即使上次萧师傅跟她说，让她以后的日子对哥哥好一点就行了。

过去做出的选择无法改变，未来怎么做却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她有这么做。

她在努力对哥哥好。

可是她发现，哥哥始终对她那的么好，而她对哥哥的好却还远远不够。

她总想再做点什么，为自己的哥哥做点什么。

只是，日常的生活普通规律的甚至让她焦躁心烦。

她沮丧的发现，除了一些她本就在做的事情，她似乎也没有什么能为哥哥做的事了。

她偏偏在哥哥最需要她的时候，退缩了。

……

即使如此，郭姗却无法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停下来。

她总是不停的想着自己可以为哥哥做些什么。

就算想得脑袋都痛了，她也不想停下。

她害怕忘记自己曾对哥哥做过这么过份的事情，她害怕忘记曾经犯下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