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生病了。”

苏珣眉眼低垂，让人分辨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但是话语里的沉郁还是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其中拒绝谈下去的意味也是显而易见，“抱歉。”

“不，不，是我冒昧了。”

显然两年了，小哥哥还是没有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王彤即使很想知道苏母去世的细节，此情此景下，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能等以后再问了。

而且她还想知道苏母的墓在哪里，她想为苏母上一炷香。

以及，送上一大捧的鲜花。

……

记忆中的苏母是极喜欢鲜花的。

王彤每次去苏家，都能闻到清淡怡人的花香。

不用如何寻找，她就能在客厅里看到插在玻璃细颈瓶里的鲜花。

颜色明媚，被裁剪得错落有致，很是漂亮。

尤其是在她偶然有一次看到苏母摆弄鲜花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再也没有比苏母更适合鲜花的人了。

……

之后王彤跟小哥哥都有意聊了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便就把苏母的话题带过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才发现，除了苏母的话题，连她询问的小哥哥住在哪的问题也被小哥哥忽视了。

当时，她被苏母去世的消息震懵了，便也忘了这个问题。

小哥哥呢？

他也是这样吗？

他其实完全可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忽略掉后面关于苏母的问题的，然后在她的再三追问下再告诉她苏母已经去世了的消息。

这才是一般人的做法不是吗？

至少换成是她，她是会这么做的。

并不是不愿告诉他人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只是这个事实自己还没有彻底接受，就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就好像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去世一样。

即使是自欺欺人，很多时候，人们也是愿意这么做的。

……

王彤皱眉仔细回忆小哥哥当时的神态。

伤心不错，但是，似乎......还有其它的情绪?

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