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抿了抿有些涩意的双唇。

可是，她不能骗王彤。

若是苏珣真的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那么，王彤就不能再跟他来往了。

幼时的记忆再美好……都已经是过去了。

而人是会变的。

……

“应该是的。”

虽然话语间有着几分余地，但是虞晓的神情却已经是确信了。

“我当时在去地铁的路上遇见了苏珣，就上前打招呼。”

说到这里，虞晓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其实也不愿相信好友这么喜欢并且推崇的哥哥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

“后来的事我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再次醒来就是在这间病房里。”

……

事情很明显了。

王彤的神情有些呆滞与愣怔。

她想勾起嘴角对着一脸担心还有抱歉的看着她的虞晓笑一下。

她想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也想跟对方说，为什么要对她感到抱歉？

明明对方才是受害者。

该抱歉的是她，是她的哥哥对她的好友做了这么过份的事。

她真的很抱歉，也真的......很难过。

……

王彤猝然垂下眼睑，想挡住自己的失态，众人却都已经发现了她通红的眼眶。

布满红血丝的眼底一片水光闪烁。

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倔强的样子让邹馨宁瞬间也红了眼，“小彤。”

……

“小彤。”

虞晓伸手握住王彤不知何时紧紧搅在一起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