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我没有资格。”
……
“那个孩子……他还总是来找我。”
“我总是做梦梦到他。”
“才那么小。”
“浑身都是血,跟破败的娃娃一样。”
“应该,不,绝对很的痛,那孩子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明明是只要摔一跤就会哭上好久的孩子。”
“我想叫他不要哭,却说不出口了。”
“因为他没有哭啊。”
“却又好像哭了,还哭得很伤心。”
“他跟我说,他很痛,很痛很痛。”
“我知道的,我想要安慰他。”
老人有些语无伦次,又是慌**又是无措,全身僵硬,“可是我是个嘴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孩子。”
“我想抱抱他。”
“却看到他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眼睛紧闭。”
“毫无声息。”
“我很害怕。”
“我真的很害怕。”
老人的声音低哑干涩,紧绷如拉紧的弦,不知何时就会“啪嗒”一声断裂,磨着人的耳朵很是有几分难受。
听者的心也因为老人神经质似的紧张吊得高高的,有一种悬空的不安全感与惊悸感。
……
“可是我又有孩子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
老人的神sè安静下来,“我的孩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过失要被原谅了?”
……
“那个过失让我家破人亡,让我大半生都活得浑浑噩噩。”
“我的一生几乎都毁了。”
……
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