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面上带笑,眼中微带冷意。
‘抢银子,还出手打人,只能说,不愧为黑狗子吗?’
若不是看在对方身上那层皮,代表着官府。单凭对方如此行事,当街就让他血溅五步。
“你敢拒捕,竟然敢拒捕?我怀疑尔等几人都是逃犯。”
一撮毛爬起身来,脸上着实挂不住,狠狠的威胁着,四面张望,高声道:“大家都看清了,记住这几人的相貌……”
“可不能胡乱冤枉人,先前明明是你打人踢人,自个没站稳,竟然血口喷人?”
花脸儿气得胸膛起伏,小人如鬼,颠倒黑白,就是如此了。
尤其是当有些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任意妄为的时候,更是让人憋屈难言。
左断手右手已经摸到袖中,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是怕,他有些忍不住了……
心想大不了就亡命天涯。
反正不能让对方砸了自己等人的饭碗。
“是啊,这也未免太过份了。”
“人家几人只是谋个生计,唱曲维生,竟然把逃犯的帽子扣上,真是黑心。”
“唉,被此人缠上,事情不好了结,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四周众人议论纷纷,时不时有人说上两句,却也看不出到底是谁说的。
一撮毛看看没得到响应,脸色越发阴沉。
只是把那摆成几排的破砖烂瓦踩个稀烂,发泄了一阵怒气之后,指着陈平冷笑道:“今日就给个警告,须知王法森严,若是再行看到尔等在此唱曲谋利,定然送入大牢好好伺候。”
说着话,又回头看了花脸儿一眼,眼神莫名,拿着银钱掂了掂,领着两个白役,大摇大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