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常听了这话,忽的对着赢羽作揖,而后将爵中酒一鼓作气饮入喉中,“五哥对赢常的照拂,赢常都记在这里。”
说着,赢常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像个大男人似的,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那五哥我今日便直接告诉你,不是君父有意立大哥为太子,而是大哥如今主动向君父要太子之位,你还会向之前那般作想吗?”赢羽双目如炬,眸中带着许多不甘。
“怎么可能?五哥你怕是真的酒醉了。”说着,赢常便起身,他想要弃这个不讲理的五哥而去,也好让他冷静冷静。
“世间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如你所说,君父只是拿大哥当个幌子,但你以为君父行事就会那么轻率?”赢羽伏靠在案边,单手撑着头,眸子暗沉。
赢常自然顿住脚步,负手立在殿中,背对赢羽。
赢羽继续道:“你也不想想,朝中那么多大臣,棋艺好的比比皆是,王绾、蒙毅、李斯、冯劫之流,哪个不可被君父召入章台?而在我们兄弟几人中,说起来,却是以三哥和七弟你们两的棋力最为出色,可君父为何不召三哥和你?”
“凡事皆有因有果,若非大哥有心,硬要在君父面前邀宠,君父怎的会忽的召他下棋?你可别忘了,前些日子,我们几个夜回咸阳时,遇见了大哥。你知道大哥究竟在为君父做何事?”
“不就是督建土木之事?这又何大惊小怪的?区区骊山馆舍,就是十八弟,尚在乳母怀中撒娇,手下给个将作少府主事,也可如期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