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当真作此想?”嬴政忽问。
“儿臣不敢欺瞒君父。”扶苏躬身作揖。
“那你日日前来章台又是为何?”
一听这话,扶苏自然急了,“君父怎这样耍弄儿臣?儿臣此前入章台,是受召而来;今日前来,儿臣又是为了向君父献上耧车。可惜儿臣做梦也没想到,君父获此宝,非但不喜,却不屑一顾。”
嬴扶苏一气呵成、将心中不快全数向嬴政一口气吐露出来,顿时觉得心情畅快多了。
在嬴政面前,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沉湎在一种不安和惶恐之中。
这到是头一次扶苏在嬴政这个生身父亲面前感到轻松。
嬴政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却又忽的大笑起来。
“汝当与姚贾辩合一番。”
扶苏不言,脸上还是一片铁青,当然心里畅快多了。
而嬴政则忽的起身,自己将衣袖熟练地甩着卷起,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轻省了不少。随后嬴政挺起了那宽阔挺拔的胸膛在殿中踱来踱去,但是与此同时,那微微鼓起的圆润的大肚皮也在扶苏眼中晃来晃去。
方才他的一番试探,证明了扶苏并不知此事,这说明,扶苏在宫外没有内应。
这么说,那些儒生只是为了稳定秦国的江山社稷着想。
可是为何李斯王绾隗状都未在寡人面前提过此事?
就为了顺寡人的心意?
立储之事,关乎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