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申聿闻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忽的,扶苏又问,“今日,你也算是立了一桩功,说罢,你想要什么。”
“下臣——下臣暂无所求,只愿公子得志,他日入住华阳宫。”申聿低着头。
“如此说来,本殿身边倒是不止庞尤一个忠心之人。”
申聿忽的下跪,“下臣愿为公子效力,如有背叛,当引颈自戮。”
“效力?区区一介宦侍,如何效力?”扶苏又故意道。
此人出自韩国,其祖上竟是大名鼎鼎的主持韩国变法的申不害。
也难怪公子韩非此前照料过他。
须知,韩非之法,讲求的便是法术势的结合。
而这‘术’,韩非便取自申不害的主张。
但是,归根结底,申聿是个韩国人,而且他至今也没忘记他是个韩国人。
扶苏怎能不心忌。
“下臣有一言,只怕公子不愿听。”申聿还是跪着。
“说。”
“殿下以为,王上好色否?”
扶苏恶狠狠剜了一眼申聿,“休要胡言,君父勤政,鲜少流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