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莫要取笑儿臣了。”
嬴政听了,脸上最后一丝笑意却荡然无存。
“兹事体大,你把此事当儿戏?”
“臣没有,臣不敢。”
“此事,于你而言是个教训,你回去再好好琢磨吧。”
“臣明白。”
“好了,你退下吧。”
“臣还有事。”
嬴政嗯了一声。
“不知君父可有为竹简制作难度大,且书写不便感到为难?”
嬴政听了,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无奈。
“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寡人已经习惯了。没有其他事,你退下吧。”
嬴政难得轻松几日,他想再去骊山陵墓看看。
“君父,臣最近意外发明出了一样新东西,可便君父用毛笔书写。”
嬴政微微偏过头。
“又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若是有助于农事的,嬴政会直接让扶苏推行,但是这便于书写的,听起来似乎是个新巧玩意儿。
“申聿,将东西呈上来。”
申聿将一沓黄色宣纸呈在漆盘里端了进来。
造纸,本就不是一日之功。
所以扶苏迁宫后,就在命人着手造纸了。
如今正是天下一统的时代,必然要施行统一文教的策略。
今天呈上来的,其实已经是没有漂白技术没有形成前所造出的最完美的纸张。
申聿将这新鲜玩意呈上来的时候,嬴政自然眼前一亮。
不等嬴政说话,扶苏麻溜儿上前为嬴政磨墨,而后将毛笔蘸饱墨汁。
“君父,请。”
嬴政眼中满是慈笑。
“你倒是献宝献上瘾了。”
说罢,嬴政接过笔,而后就要在上面挥毫笔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