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出口,便是金口玉言,而他们这等草民,只有跟风附庸的这还论什么?
看看这太学,比之稷下学宫,全然一股朝堂之风。
蒯通当即脸色变色,但是随行侍从站在他后面提醒他。
“蒯先生,还请务必慎言,否则上卿那里……”
蒯通闻言,自然选择了忍。他是茅焦的门客,自然不应该给茅焦添麻烦,不仅如此,茅焦还给了他这次寻常人根本难以讨到的机会入太学和百家名士齐论。
给赏识提拔自己的人惹麻烦,非丈夫所为。
而且他本就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为秦皇效力,所以眼下还是闭嘴少惹事为妙。
但是这一忍,气势上就开始输。
周青臣好不得意。
李斯坐镇太学,这一开始屁股就是向着朝堂上的诸臣斜着的。
淳于越看着一张脸都给气白了的蒯通,又看看其他名士。
这些人若是在稷下学宫,那是围着方栏各据一方,有理有据论列是非。
但是现在,一个个不仅在太学屈居末流,而且如今是个个面带惧色。
一众名士在堂下连连摇头。
淳于越也不禁对这百家论列大失所望。
但是太学是太学,稷下学宫是稷下学宫,终归不一样。
淳于越想了想今日他来这里要务,想到儒门今后的命运,淳于越忽的开口。
“不知今日百家齐聚,要义何在?”
李斯倒是没想到,淳于越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