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了这一会的事情,群臣对太子几乎是膜拜了。
而嬴政也在确信,扶苏就是承接天命的人。
但是这里面,掺杂了分封和郡县的分歧,以及诸臣对太子的佩服和崇敬,嬴政意识到这些,自然而然要妥善处理这件事。
还是那句话,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就算扶苏是天命之人,在朕在位期间,他也只能是太子。
所以,谁为扶苏说话,就是在与他为敌。
就是要用罢相这样的举措,让诸臣都明白这个道理。
嬴政自有他的立场和他的决断。
但是扶苏现在想的,则是怎么保命,还有如何保住太子位。
隗状就这么被罢相。
还有方才他在殿外听到的声音。
显然嬴政是故意让他听到和看到这些的。
看着群臣战战兢兢的惊恐模样,扶苏也确信,他这回得真的走了。
扶苏想着,要不要将错就错,再编一个梦出来,然后把世界地图献给嬴政。
一旦被嬴政怀疑他的身份,那可就了不得了。
英俊帅气的外表下,藏得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有一件事,朕一直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别想了——
“不知君父是为何事烦忧?”
嬴政黑着脸,径直问:
“汝之头中究竟盛放着何物?”
扶苏哑然。
嬴政又是高兴,又是为难。
留着扶苏在咸阳,对大秦、对朕、对扶苏都没好处。
在皇帝制度下,皇权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任何人威胁皇帝的位置,都是对皇帝制度的挑衅。
一手建立起帝国的嬴政,自然不能容许这种事情继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