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需要下某些重要的决断了。
眼见着大片广袤的土地就在自己的脚底板下,勤劳能干的秦国人修建了一座阔大的城池,难道就要卷这些粮食离开,放着这座空城不要吗?
赫连兜欢,赫连氏部族的首领,他跨间分别佩着两把弯刀,身材魁梧,鼻孔粗大,下巴处胡子浓密。
当他翻身下马,立刻走到独孤木克孜跟前,对年迈的老者说道:
“独孤氏的前辈,您年纪大,更为成熟稳重,更适合在后方督促监管运送粮食的士兵,为什么要来到最前线。这里是九原城。秦国的人在城池最高处都设置了烽火,如果遭遇夷狄入侵,他们会第一时间点燃烽火,这一次虽然烽火没有燃起。但是一旦秦国人得知我们南下的消息,一定会派人前来追缴围堵我们的。”
赫连兜欢一番说辞让独孤木克孜很是受用,但是独孤木克孜不会轻易忘记旧恨。
十多年前,就是赫连兜欢杀了他的长子一家。
老年人想到这里,那颗被风雨磨炼的像是金铜浇筑的心脏,一时间化成了铁水。
忍着内心的剧痛,独孤木克孜做出平静的姿态。
“你说的是,但是恰恰因为老了,所以我想要在临死之前,重新踏在中原的土地上,看一看。匈奴并不是世代居住在阴山以北荒凉萧瑟之地的,而是随着季节在山南山北迁徙。我们一向以放牧为生。”
当独孤木克孜缓缓叙述匈奴人过往平静富足的生活,所有青年壮年男子都不由自主的靠过来,听这些听不厌的过去。谷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