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站起来了,又蹲下了,只要伸伸手就能捡起地上的东西。
捡完之后再坐回去?算了~
夕戏就着这姿势伸腿勾过了木屐。
他那经常性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啊,真是好用。
又一次回到了脚上的木屐很开心,只是它拒绝了脚趾的挽留,坚决的跨上了脚背伸出的‘胳膊’。
夕戏还是蹲在那里,没有起身。
蹲都蹲了,直接展开地图看看就好了,他还站起来干什么呢。
在这光秃秃的监控室里,有比地面更好更适合他展开地图的地方吗?
这里除了那个控制台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桌子可以供他使用。
‘放控制台上?’
他好不容易理齐了的台面,再打乱的话又得花上四五个小时去整理。
还有……还有可能会出各种事故。
就比如那一扇门!
夕戏转头看了一眼监控室右边的墙。
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之前他是怎么打开那扇门的。
墙还是那么的一尘不染,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来让人知道这里有一扇门。
所以在看过操作手册之前,他是不会再往上头乱放东西了。
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他把地图铺在了地面上,压了压平整。
他刚才大致的看过了地图,这不仅仅只是哨站的地图,还包括了所有的城区。
如果一号真的只留下了哨站的地图,那么其他部分应该就是后面的人给添上去的,一点一点完善出来的。
一号是他给第一个写日记的同志的编号,好记,谁让他们都叫夕戏呢。
这座城,很大很大。
大到,它占据了地图最中心的位置。
大到,它把哨站挤到了边角。
大到,他觉得那个很大的监控室,在这张地图上它只是一个小方格。
夕戏相信这张地图最开始的中心肯定是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