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舒畅了，她翻箱倒柜，找出一套比较体面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这才出门，直往秀才李宏彦家去。

李宏彦的娘，个子矮小，面黄肌瘦的，身上着的是补了又补的衣服，正在自家院子的小快地里栽着菜。

见到小周氏朝她家这边来，礼貌性微笑，“如烟娘，这是去哪啊？”

小周氏笑眯眯道：“嫂子，我来找你唠唠，宏彦可在家？”

突然登门唠嗑，又问宏彦在不在，宏彦娘一边思忖她的来意，一边把人迎进院子。

沾了土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宏彦去村长家说事去了，不在家中。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碗水。”

“不用不用。”人家这么客气，小周氏反倒拘束。

接着，小周氏听到宏彦娘说话的声音，大概是说别动大哥的书，去挖野菜什么的。

不一会儿，屋里前前后后跑出来五个参差不齐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小，穿着也都又破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