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丽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别过头去不理他。
“好啦!开玩笑的,别生气!我沒有约会,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张去尘取出一部新手机。
黄丽慢慢转过头来,看见手机,一脸诡笑。“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你说呢!”张去尘平常很是低调正派,一般不与女孩开玩笑。只是见到黄丽便不由自主地随口而说。
“快拿来拿来给我瞧瞧!”黄丽双手没有受伤,把手伸得老长,接过手机,又笑着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张去尘一头雾水。“今天你生日吗?”
旁边病床上那个中年妇女笑吟吟地说:
“今天是七月初七日,牛织相会情人节!”
黄丽接过手机,爱不释手,虽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手机,可是她笫一次收到的情人节礼物,因为是自已喜欢的男生送的。
张去尘从不在意这些什么节,一直以来除了练功就是读书,对于男女情爱简直就是白痴。
张去尘默运神识,察看了一下黄丽的断骨愈合情况。左胸胁骨问题不大,左腿腿骨愈合较慢。
明天开始报名,开学在即,在医院拖不起啊!
“疼不疼?”张去尘抬头问黄丽,黄丽揺摇头,小声地说“疼倒不疼,只是有些痒,都三天没洗澡了……”
张去尘取出一粒二师兄的《生机丹》,示意黄丽张开嘴。
黄丽也不问什么东西,张嘴吞下,张去尘又取出金创药膏,揭开薄被一头,撸起空松的裤管,一段修长洁白的小腿中间裹着七寸长的石膏模子,张去尘将药膏均匀地抹到石膏模子外两端地方!希望能加速断骨愈合。自已哪有太多时间来照顾她!
打来晚餐,两人一起吃了,洗漱干净,张去尘与黄丽打个招呼,便要离开。
“不要!”
黄丽手疾眼快,一把抓着张去尘的衬衫,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真的有个客人要见,”张去尘笑着说。
“是不是急着去见一个有钱老女人。“
黄丽嘟着嘴说“都找到这里来了!”
“找到这里来了?”
张去尘心想,秦太太不会这么心急啊,她也不知道我在医院啊!
不对!哦,肯定是那个白天儿子快要死了的女人。因担心儿子,打听到自已在这病房!
张去病笑着解释:“我是个中医,他儿子是我病人!就在这个医院,我现在要见的是另一个病人!”
“信你个鬼,你不是说你是西京大学的学生吗?胡子都沒有,还老中医,骗子,骗子!“
“你不也是吃了我的药丸,抹了我的药膏吗?我怎么就不能是中医。我才十九岁,哪会留什么胡子,我也没说我是老中医呀!“张去尘哭笑不得。
“不,我不想一个人躺在这里,你必须留下来陪我!“黄丽不依不挠。眼泪就从眼角如珍珠般滚落。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不去就是,都大三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了!”
张去尘最见不到女孩子哭,在家里,小妹张小薇只要嘴巴一扁,他就立马投降。
黄丽顿时破涕为笑。“帮我翻个身。”
张去尘小心翼翼地抱住帮她向右侧侧卧!
“两天多没洗澡,背痒死了,快帮我挠挠!”
“这…?”张去尘从未与除小妹张小薇以外的女孩有个肌肤接触,一时不知所措。
“抱都抱过了,装什么装!快点啊!我痒死了。“黄丽把头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嘟啷着!
“你…。”张去尘羞得面红耳赤,抬头看时,另一床的中年女人不知何时出去了,心中窘迫稍安!
只得把手伸入薄被中,隔着衣服胡乱给她挠几爪子。直挠得黄丽大呼小叫!
两个人正在嘻嘻哈哈闹着。
“嗒嗒!”有人敲门,两个人一下静下来,好像偷东西被人看破一般。
一个焦急的中年女人闯了进来!一眼望见张去尘,忙快步过来,一言未发,对着张去尘就要跪下。张去尘忙一把扯住。
“谢谢,谢谢,谢谢神医对我林儿的救命之恩!”这个憔悴贵妇一连串的道谢,倒让张去尘手足无措。
“您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能遇上我,也是他的缘分。”
张去尘忙说:“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中年贵妇忙说:“医生说,一切都正常,除了现在还在沉睡昏迷,他们要求检查脑部,是我牢记着你的话,死活拦着不肯!”
“哦,那我过去看看”张去尘回头对黄丽说了声:“我去七楼看一下,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