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人怎么样了?”钱真有点急切地问。
“那家伙是个狠角色啊,拉响手雷要与我同归于尽,还好,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他死了,老惨的,还在地里躺着!”
张去尘笑着说。
“哎!”钱真一声长叹,右手握拳捶在左掌上,“自作孽不可活!”
那钱真颓然坐下
“有些事,本不能与恩公小哥说,但凭恩公的为人和功夫,也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唯利是图之辈!所以不瞒恩公小哥,我与那人还有一个叫张伟的,本是同事,共同隶属国家安全局。
一起共事多年,也曾在任务中出生入死,有过命的交情!问题出在三年前,那人叫陈全,也是陈家沟古武世家出来的,相中一女人结了婚,这本来没什么,谁还不要结婚生子。
那女人很漂亮,但就是太物质。凡事都喜欢与人比较。花钱又大手大脚。我们毕竟是在组织单位办事,工薪补助也不算低了,一年下来,也有个三十来万,本来足够一家子过活,
可要是与那些个做生意办企业的去比,那还不是一个人间一个天上,所以陈全那些薪水再节省远不够那女人花,虽然我与张伟也帮忙接济一些,毕竟杯水车薪,不知怎的,
那女人前不久,居然买了一辆二百多万的车,当时我和张伟还笑话陈全,小心弄顶环保帽戴了,有时间多在家呆着,陈全绷着个脸一言不发!“
钱真顿了顿
“今天我们护送一批样品去西彊做实验,属国家一级机密,本来一路顺畅,可到西京郊区一条县道上,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忽然路中央,不知是谁设下了路障。
观察了一下,又不见异状。陈全开车,我座副驾,张伟抱着包坐在后排。理所当然由我和陈全去抬开路障。
我和陈全刚到路障跟前,一声巨响,我们的车被早埋设好的遥控炸弹炸飞,我并没有被炸弹伤到多少。
我刚翻过路基躲避,路基下早有两人埋伏,是两个欧洲人,各挥匕首扑向我,我只得与之相斗。
两个欧洲人练过些搏击,不算十分利害,我刚放倒一个,就听到张伟惨叫一声,
我抬头看时,张伟本坐在车中,车被炸药炸翻,本就受了不轻的伤,陈全过去,我还以为是去救助张伟,不料陈全正在抢夺张伟手中的背包,并用匕首割了张伟的咽喉。
其实做我们这一行,对一些逻辑思维还是很敏感的,
我们三人从接任务到出发,并未分开,三人中,我是小组长,事先并未安排行走路线,
上车之后,也是我随意安排的。除了中途加油,陈全在加油站上了一次厕所,三五分钟,当时并未引起我与张伟的注意!
直到我们遇袭,到陈全夺包,再联系到陈全女人突然的购买豪车,这一切就明朗了,
陈全被间谍收买了!张伟坐车内被炸,已是重伤,可依然死死护着包,陈全竟然丧心病狂,飞刀割断张伟喉管,夺包而逃。
我正要脱身去抢,一个欧洲人掏出手枪,对我胸前连开三枪。
谁知道我这次竟然相信了早几天我老婆求的卦,说是大凶,有性命之忧,这次任务就鬼迷心窍地穿上了防弹衣,欧洲小口径手枪近距离没有对我造成大的伤害,只是断了一根肋骨。
生张关头,我痛下杀手,几秒钟解决了二人,又看了张伟已经咽了气,没法施救。
一腔怒火来追陈全,陈全没想到我能在枪下逃过性命,平日里我功夫略胜他一筹,他见我毫发无伤,只得奔逃。
所以我二人打打逃逃到了这里,到此时估计陈全已知道我已经受伤,才敢施毒杀人灭口。也是我急怒攻心未曾提防!想必也是他的间谍同伙给他的。我们并没有这类东西“
“钱大哥哪里人啊”
张去尘笑着问,并不在意他们的纠结恩怨。
钱真忙道:“我是福建人,家里原是南少林俗家支脉!后来有个长辈推荐,就进了国安局。恩公稍等一下,我向领导汇报一下情况,处理一下事情,外面的烂摊子还要安排人收拾“!
钱真取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指示了几个地点。再又坐在了张去尘对面,笑着问了句:“不知恩公小哥是…?”
张去尘笑着说:“钱大哥不要恩公长恩公短的,你年龄比我大,听着别扭,我叫张去尘,现在是西京大学的一名学生,你叫我小张也行,叫我去尘也行!”
“哪能这样,你的功夫这么好,陈全不是被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怎么可能拉响手雷与你同归于尽!“钱真不敢随便。
张去尘知道钱真是委宛打听他的师门,也不介意,
“我自幼生活在鸿钧观,学了点粗浅功夫防身!”
“啊!”鸿钧寺乃西南数一数二的古武门派,
虽在俗世中声名不显,在古武圈中可是如雷贯耳,可惜收徒严谨,宁缺毋滥。如同《碧血剑》中的华山派。
不知你与《神仙圣手》楚去凡老先生如何称呼?”钱真问道。
《神仙圣手》是古武中人送给大师兄的绰号,也是对他医术的肯定!
“楚去凡是我大师兄!”
“啊!怎么可能?这是真的吗?”
钱真大惊,楚去凡在古武江湖辈分甚高,说是他师侄倒还勉强。
鸿钧观玄元道长乃神仙中人物,早已超凡入胜,几时动了凡心,又收弟子,这得是何等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