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没大沒小,信不信恼了我,再把你的头推成个光头,让你做个实在的小尼姑!”
吓得辛玄抱头鼠窜。
经过一天一夜的驱车奔行,在凌晨八点的时候,终于回到了临青镇。
张去尘在一个早餐店停下车,黄丽辛玄拿出洗涮用品,跟店家讨了热水,涮牙洗脸!
镇上流动人口不多,店里生意颇为冷清,三三两两的客人多是上班打工的,对张去尘三人有着无限的猜测!
说是一家三口,两个大人都还不到二十岁,分明是一对情侣,那个小的说是弟弟,与两人全不相似,神情上又不像同辈。
说是孩子,又更扯不上边!
三人懒得理会旁人的窃窃私语,这个店虽然简陋粗鄙,但手拉面却格外地道,比西京城里的机制面强多了,汤汁臊子都很浓郁,三人大快朵颐。
“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声凄切的女人喊叫刺破情晨的薄幕,在颇空荡的街道显得特别刺耳!
张去尘忽地站起,神识一放,百米之内并无异状,就欲转身出店。
门口的面馆老板一把扯住他。
“帅哥!这事不去沾惹的好!弄不好惹祸上身啊!”
“老板,是怎么回事?”
张去尘停住,明显这老板知道怎么回事!
“唉!还能是什么事。是镇东头的王寡妇家拆迁的事,这王寡妇一家原是山里的,男人出外打工出意外死了,赔了点钱,
那女人成了寡妇,没有了收入来源,虽然有点赔偿金,拉着两个孩子和一老娘,坐吃山也空啊,
出来花了些钱在镇东头买了几分地,建了一个三层的双门面房子,马马虎虎粉饰了第一层,弄一点南杂日用品开了个小店,
本来也可以养家糊口,谁知县里牛副市长的儿子看中了那一片地,想搞个开发,
偏偏就王寡妇的房子孤零零地卡在中间,影响统一规划,要征收了王寡妇的房子,
按赔偿标准,几分地不到二万,上层建筑没装修也就七八万。拢共也不到十万。
可王寡妇不肯,征收后想再买回原地,起码也得十万,又哪里有钱再建房,何况这一年两年住哪里?
又没地方做生意,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怎么办?所以就一直不肯搬迁!
早几天食品卫生站借口环境不卫生吊销了王寡妇的营业执照,也就是明着施压,逼迫王寡妇签字,那女人也算硬气,死活不签,
这两天施工队开始强拆了,那女人抱着孩子坐在楼顶上不下来,誓死抗争,这可能又在强拆了,喊救命的必然是王寡妇。”
张去尘总算明白了,这事也多见不怪,全国钉子户多如牛毛,
但作为一个开发商,完全可以合理解决这个问题,有必要把一个寡妇人家往死里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