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转头看去,这人一直坐在西花厅,并不认识,可以肯定从未见过,难道与师门有恩怨?
但见旁边一个闪闪躲躲,就不觉释然了。
旁边闪躲的正是送财童子,形意门门主魏成仁。想必此人是魏成仁的朋友,被魏成仁怂恿来找自已晦气!
“不知这位前辈名讳,鸿钧观有何得罪之处?”
张去尘虽然低调恭敬,但话中绵里藏针,隐有责问之意!
“老夫蜀山玉剑门中屠岸苏,来至上京交游,随朋友来黄府观礼,与鸿钧观恩怨谈不上,
只是看不惯自诩古武中人,却整天咬文嚼字,没的丢了古武门派之脸,世人以为古武就是这种货色!”
张去尘听着不由来气,当着这满堂宾客斥责于他,当自己是谁?
“人之于世,古人皆说,文武双全,是为理想,
天下古武门派凡几,各有传承侧重,屠前辈非鸿钧观门下,又非我师长,又何资格指点于我,
莫非要像一般蠢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痴迷于筋骨之能,沉醉于技淫之术,
临到终老,徒剩一付自家皮囊,一生消费世间物质资源,于众生毫无裨益,
这与蛆虫贪生粪壤,鼠雀偷食仓储何异!我鸿钧观内练自已,外济苍生,不知屠先生有何教我!”
张去尘并不知晓什么蜀山玉剑门,师父也从未提过,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正经门派,
不然也不会这样没素质无端指责他人,所以便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小兔崽子,难怪魏门主说你是个不尊长辈的武林败类,果然如此,即使玄元亲至,也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你师父老朽软弱,娇宠于你,老夫可不惯着你,不教训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
屠岸苏气得跳起来大骂。
“屠先生息怒!”
黄成龙忙出来打圆场,毕竟是小叔生日,刚才的张李二人比试,全当是一场游戏,添些气氛也不错,都还是孩子,大家喜闻乐见!
这次是两个古武门派叫板,很容易结下仇怨,作为东家,对谁都不好交待,
再则,也不能把一次寿宴办成全武行吧,打个鸡飞狗跳,让其它客人如何安处?
“屠先生请看我薄命,暂息雷霆,小张是我孙女带来的朋友,言语得罪之处,我黄成龙向您赔罪!”
“黄家主莫要阻拦,今天我不收拾了这小子,还当我怕了鸿钧观,
鸿钧观一众沽名钓誉,蝇营狗苟,还真当古武江湖没人吗!”
屠岸苏不依不饶,一副吃定了张去尘的样子!
“黄爷爷不要理他,我倒想看看,他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