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处理了县衙事务,张去尘令人带上毛腾,急急来到临胡县边军营盘。
若不迅速接管军营,一旦消息爆露,临胡易主,如果军中首领别有用心,军中极易哗变,
幸好抓得毛腾在手,毕竟毛腾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这也是张去尘不杀的原因。
来到军营驻处,只是一排木栅栏圈起一大块地,与旁边居民区距离不足百米,
栅栏口,四个军卒怀抱长枪,躺坐在栅栏边,嘻嘻哈哈闲聊,一身破旧衣甲,松松垮垮系着,毫无半分军容可言。
见到一众人过来,有一人眼尖,问一句,
“干什么的?”
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钦差大人,奉旨阅兵!”
大个子郑钟上前大喝一声,
四个军士如炸尸般一震,忙在辕门两边站好,敬个军礼。
张去尘一行人,真奔军中大帐,军营主帐是建在一个五尺高的土台子上,木头搭建,蒙上兽皮,倒是简陋。
看来毛腾并没花多少心思在这里,平日里与县令朱肃狼狈为奸,在城里另有宅第。
张去尘站立军帐外极目一望,军营里向南有约二三十座军营,长长溜溜,全部是木头兽皮搭就,每处尚有一小帐,怕是下级军官宿处。
神识中,军士或赌钱猜枚,或闲坐聊天,或面壁炼功,或蒙头大睡,这哪里是座军营,简直就是放假时的民工宿舍。
褚健从帐里出来,点点头,
“印令皆在!”
“嗯!鸣号,擂鼓点兵!”张去尘对郑钟说了一句,转身向帐内迈入。
张去尘于长案后帅位坐定,五十名军士佩刀,分列左右帐下排下,冯叶季安四人,押着毛腾,列站张去尘身后。
郑钟在帐外土台右侧,见到一面人高竖立的大鼓,左右一看,找不到鼓搥
,只得抡起自已一双钵孟大的拳头。
“咚,咚,咚……“
沉闷的巨鼓如云层中雷震,
一通鼓罢,军营一下如被捅了一竿的马蜂窝。
一刹时,兵营中,人如蛆涌,穿衣贯甲,寻刀摸枪,好一顿慌乱。
两个三十许的军官,齐步进帐来,抬头一看,不由一愣,上边坐的一个陌生年轻的将军,校尉毛腾,拱肩塌背站在后头。
二人相视一望,单膝一跪,拱手道,
“临胡边军副尉,屈强,楚武,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