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们又复吹起集结号,士卒们重整精神,操起刀枪,跑步列阵,黑暗里看不清敌军虚实,不敢擅自出击,只能拒寨而守,
一夜三番五次地,敌军来袭扰,士卒疲惫不堪,咒怨连天,禁军本是朝中高官子弟和亲族人众居多,尽是一群官二代老爷兵,怎受得这番折磨,几次下来,军心就涣散了。
校尉们又不敢懈怠,每次集结,越来越慢。
蒋平贵遣人来报,三镇军马已到预定地点,约定天明之际,三面来攻。
张去尘于是定下这疲兵之计,用一千人马多备旌旗金鼓,间或冲到敌寨之前,待敌号响,便引兵回撤。
命军士四更饱餐,五更整军进攻,所有马摘铃铛蹄裹布,每人军械准备停当。
张去尘骑在黑蛋身上,丈二长戟向敌营一指,催马当先而行,距敌营两百余米,战马一齐加速,顿时万蹄翻动,如半空中滚滚雷鸣。
全军齐声呐喊,各营将校奋勇当先,挑开拒马鹿柴,杀入营中。
贾道真一直在打坐休息,一直思考敌军一连串的骚挠,徒劳无功却是为啥?对于明天决战也没什么意义呀,黑暗中闯营,于对方也胜算不大,如且也不符合蒋平贵平常作战的作风。
正自纳闷,百思无解,只听得前营大乱,杀声震天,一时间火光中天,
走出帐来,几个小兵来报,敌军前来偷营,
贾道真大惊,连忙分咐令各营兵士不可乱动,就地拒敌厮杀即可,
这时附近的将校已聚过来请示将令。
贾道真正要发号司令,一骑马冒烟突火率队杀向中军帐来。
此时天色微明,到处人影绰绰,漫空中神识乱射,一时间敌我难分。
“来者何人?”
贾道真亦是带兵日久,久居上位,威风懔人,大喝一声,取出惯用的寒铁钢枪,向来人一指。
“不认识我,还不认识这匹马吗?看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