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一大家子十几人,连一个正经营生都没有,他们是怎么在京都城立足的?
若说徐翠翠没有贴补它们,怕是没人会相信。
眼下桑成已经是三品大员,寻常人可不敢轻易得罪徐氏,自然也就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这些了。
可桑穆晚不一样,你不让她痛快,你能痛快?做梦。
“你胡说什么?”徐翠翠下意识看向桑成,见他变了脸色后,气恼的瞪了桑穆晚一眼,然后焦急的与桑成解释,“老爷,妾身没有。”
“妾身是桑家的人,自然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为桑家着想,也定然不会做那吃里扒外之事。”
“桑夫人的意思是说,徐家人得的那些钱财和你没关系?”桑穆晚想到什么,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巴,“难道徐家的家业是偷来的?”说完又摇摇头否定,“没听说谁家丢了银子啊。”
“徐家早年是猎户,难道徐家的发迹和八年前怀王被杀有关?”
怀王与裴寂白一母同胞,长得也是风姿俊逸,温文尔雅,但是八年前,怀王突然被人杀死在了怀王府,至今大理寺都没有找到凶手。
据说裴寂白一直在调查此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怀王之死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你不想活别拉上我们桑家上下。”
徐翠翠想起昨晚那顿板子,屁股又开始疼了。
就知道这个小贱人出现没好事。
“老爷,不是我故意为难晚儿,当年姐姐病重花了多少银子,你也是知道的。”徐翠翠装起可怜,“老爷为官清廉,家里也没什么产业,这些年全家上下,就靠着老爷那点俸禄过日子。”
“如今晚儿张口就要这么多银子,咱们一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
“老爷,妾身也希望晚儿能觅得良缘,一辈子开心喜乐,如此以来,妾身也算对得起姐姐的嘱托了,可咱们家的情况……”
桑成也不愿意把这么大一笔银子让桑穆晚带走,见徐翠翠已经帮他找好了说辞,于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放心,你们姐妹两人的嫁妆,爹会一视同仁的。”
“桑老爷是不是弄错了重点,我说了,我今日是来取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的。”桑穆晚放下茶杯,紧皱眉头,“桑老爷这是要和我算账?”
“好啊,我现在就出去找个人理论理论,看看哪家的夫人生病,需要从嫁妆里拿银子。”
桑穆晚起身就要往外走,一副要去讨个说法的样子,吓得桑成顿时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