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依旧不知其姓名的女人走进连门都已经立不稳的黄色小楼。

入眼的阴暗与昏沉，显得它好像已经很久都无人光顾。

左侧的佛陀雕像，与右侧的道尊雕像，都已经显得格外斑驳，尘埃在它们身上，糊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那原本被精细雕琢出来的慈眉善目或庄重威严，此刻在这简陋的环境里，都变得诡异。

狰狞的天魔，凶厉的妖帝雕像，则是早已经断裂，不堪的倒塌在一角。

缺了口的窗户漏着风，肆意的在小楼的大堂里徘徊。

那些曾经势不两立的神话传说，竟然被这样堂而皇之的摆放在一个屋里，这本身就带着一种古怪的荒诞。

而这样一个神秘官方组织的大本营，竟然会刻意的保持这种‘凋零’‘残破’的状态，更显得这背后，似乎是另有深意。

当然，杨寿不完全排除，故弄玄虚的可能。

毕竟富丽堂皇是一种装潢，刻意的古怪乖张，也是一种装潢。

如果不是长住的话，作为办公地点，无疑要起到一定震慑人心的作用。

显然，眼前的这种‘装潢’效果还算不错。

至少杨寿已经紧张起来了。

杨寿没有再发问，他已经看出来了。

在通过所谓的入职考核之前，女人不会对他透露太多。

想想也对，如果早晚都是要清洗掉的记忆，那么这个时候做出的解释，似乎就显得格外的愚蠢。

走到大堂的最深处，空置的神台前，却唯独摆放着崭新的签筒。

女人将签筒拿起来，递给杨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