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元阳书院内都是人心浮动,自然在书院之外,更早已经是城头变幻大旗。
就如同杨寿所料的那样,人民曾经对‘南宫霖’脏水泼的有多狠,如今就有多‘愧疚’。
这种愧疚大多数不是发自真心的。
而是另一种随大流,另一种的负面情绪宣泄。
盲从的人并不需要真正的真相与正义,他们只是需要站在真相和正义的一方,对准某个目标,站在道德的高地,进行辛辣的谴责。
人们一边口头上,对‘南宫霖’这个名字说着抱歉的话,一边翻过身来,将更大的恶意,涌向了司马器。
彷佛他们会做出那些行为,全都只是因为司马器以及元阳书院的蛊惑。
一时间,元阳书院竟然有了几分人人喊打的架势。
至于司马器,他正是昨日的南宫霖,甚至被骂的更惨。
他与姚坤的所谓私情,无论真假,都已经被编写成不同的版本,在市井中肆意的流传。
当一身洁白的才子,染上了这样丑陋的污垢,人们都兴奋的围观。
庭院内,杨寿收到蔷薇传送过来的消息,却并没有喜意。
“居然是当朝的皇帝亲自下场定性。”
“这就说明,打压元阳书院,至少是符合皇帝利益的。”杨寿不会轻率的认定皇帝就是幕后黑手。
他更倾向于,这件事是由某个利益团体在幕后‘促成’,只是同样符合了‘皇帝’的需求而已。
所以在适当的时机,皇帝只需要一句话,便摘走了最丰美的那颗果实。
这本来就是权利的游戏规则。
接下来,便是借着神妃寿掀起的波澜,对朝堂进行一定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