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创造力的箭？那是什么？也是射箭的境界吗？”

听起来还挺玄乎的。

“不，不是境界。”杜霏摇头说道，“射箭是要有激情的，只要有激情，就算是普通的射箭新手也能够偶尔射出那样一箭——”

“——就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中飞过的一只青鸟、生命的禁区里长出的一颗嫩芽、闷热的夏日落下的第一滴雨……是一箭会让你感觉到，可以称得上是‘神来之笔’的一箭。”

“但如果你没办法走出自己的舒适区，眼里只有目标的话，就算心再静，射得再准，最终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射中’而已。”

“通过千辛万苦抵达目标固然值得欣喜，但那只不过是上天对你所做出的的一切努力的正常回馈罢了。但比起这种喜悦，学箭的时候更令人惊喜的，难道不是射出超越自己水平的一箭的时候吗？”

超越自己水平的一箭？

祝施久有些恍惚。

他感觉杜霏这一席话如同棍棒临头一样敲醒了他。

这不就是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吗？

他需要的不是那种死亡了成千上百次才堪堪练出来的完美箭技，而是那种就算是巧合也好，只要有效就行的超越水平的一箭！

祝施久问道：“这也是你爷爷教你的？”

面对祝施久的疑问，杜霏翻了个白眼：“不是！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这个时候，祝施久知道了，他还远远没有把杜霏这个人箭术的精髓摸透。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祝施久有些犹豫，连收拾弓箭的动作的慢了许多。他在想，要不要花一两个周目来专门跟杜霏学箭？

祝施久有预感，如果能够把杜霏的射箭精髓学到手，那么他的箭术绝对会突飞猛进。

然而杜霏却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想法，她见祝施久的动作慢了下来，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