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守在门口的杜霏懵了一下。

“果然是她暴露了吗……”祝施久其实早有预料。

因为人在敌营，祝施久没办法使用信息素感知杜霏的情况，如果杜霏信息素出现什么破绽，是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觉到异常的。经过一个晚上的交谈，杜霏难以入眠，状态本身就不好，估计是在信息素掌控上出现了什么纰漏，被马组长看出来了。

马组长点头：“因为杜霏的前身是黑兵，所以我一开始是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我怀疑她并没有真的投诚，而是带着任务假意潜伏进组织，因此我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时不时用信息素感知她的情况，然后就注意到了她对你展现出来的信息素跟对其他人截然不同……”

说到这里，杜霏忽然间涨红了脸：“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闭嘴！”

祝施久却是点头：“原来如此。”大概是对其他人表现抗拒，但对他反而心神放松，就是这点被察觉到了吧。

马组长没有理会自顾自慌乱起来的杜霏，继续说道：“能让一个人的信息素出现如此大的变化，我自然会认为你很可疑。再联想到枪战一事，你们两个人的嫌疑就大大增加了。”

“所以你才会让那个叫做‘阿黄’的男人来试探我们吗？”

“没错！”马组长紧紧盯着眼前的祝施久，全身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战斗一样。

祝施久脸上的笑意却反而更盛了：“那么……马组长，你本来可以不告诉我这些，为什么选择向我坦白呢？”

他注意到了，马组长的选择很奇怪。

马组长本来可以选择将计就计，顺从祝施久说的话，假装自己的确是黑兵组织潜伏在这个据点的卧底，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傻充愣敷衍过去，但偏偏选择了同样跟他摊牌，并且还详细讲述了怀疑他们的整个过程。

更重要的是，马组长虽然并未直接承认，但话里行间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他不是黑兵卧底”。

那么马组长一开始那句“你们两个，是组织新派过来的卧底吧”就很耐人寻味了。他不是卧底，但偏偏又知道卧底的存在。

综合起来看，祝施久已经有所猜测了。

在马组长沉默之中，祝施久说道：“马组长，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