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孙羽唯认识贾诺这么久以来，贾诺第一次在孙羽唯面前表现出不愉快，不友好的情绪。

孙羽唯呆呆地看着贾诺那双明亮又深邃，宛如蓝宝石一般漂亮的眼睛，呆呆地愣了半晌。

“友谊”

孙羽唯低垂下眼眉，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低声说：

“所以，诺诺，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一段单纯的友谊，是么？”

贾诺没说话。

孙羽唯抬起头，猛地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贾诺纤细的手腕，情绪逐渐开始有些激动。

“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都知道的！我对你”

“羽唯。”

贾诺抽开了自己的手，语气平淡地对孙羽唯说：

“时间不早了，你或许，该回去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传达到孙羽唯的耳里，犹如一阵晴天霹雳。

那个平日里一直都会甜甜地叫她羽唯姐姐的女孩，此刻，居然给她下来逐客令。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确认，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贾诺似乎没有再要和孙羽唯继续聊下去的意思，转身准备出门。

“诺诺！！！”

孙羽唯尖叫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再次抓住了贾诺的手。

“对不起，我错了！我，我刚才脑子发热，刚刚那些话，都是我乱说的！”

“我再也不会说贾允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孙羽唯的嗓音有些颤抖，语气里还带着哭腔。

“求求你，别走”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

孙羽唯咬了咬嘴唇，最后才轻声说：

“唯一的，朋友了”

1月的冬夜，书房紧闭的玻璃窗外，依然还能听到阵阵寒风的呼啸。

贾诺依旧没说话，她转过身，看着孙羽唯那泪眼婆娑的眼眸，微微叹了口气，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轻轻地帮孙羽唯擦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痕。

有那么一瞬间，孙羽唯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在bj的那一晚。

她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抱贾诺，却被贾诺先行后退一步给拒绝了。

“诺诺，我可以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孙羽唯轻声说。

贾诺沉吟了几秒钟，微微点了点头。

“贾允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我说过很多次了。”

贾诺淡淡地笑道：

“好了，走吧，我们下去做果茶~”

看着贾诺转身的背影，孙羽唯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

“所以，不只是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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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日子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