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埋了他们,埋得深一点,避免别人挖出来吃掉。”乔梁看着远处驱赶百姓的金兵,压抑住心中的仇恨,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谢谢。”
“你是我弟弟,不需要说对我说谢谢。”
……
七十年后。
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
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村前村后的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萧索。
两株大松树下围着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正自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说话。
那说话人五十来岁年纪,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他弹得的乡间小调,唱的乡俗俚曲。
说的精彩的地方,还引得下面的村民连连欢呼,细听之后,原来讲的是北方大明国国师和开国皇帝的传奇故事。
“那一日,金兵发兵二十万围剿太宗皇帝,正常的情况,太宗皇帝绝无生还的可能性,他们可不知道华山之上还睡着一个百年不老的天师神仙。他只拿一柄精钢宝剑,闯入万军从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那些烧杀抢掠的金狗,被乔天师如杀猪屠狗一般屠杀的干干净净,就连远在金国国都的皇帝都被乔天师轻易摘掉了脑袋,那可真是血流漂杵伏尸百万。”
“好!天师杀得好!”郭啸天听完之后忍不住喝彩了一句。
一旁白净面皮的汉子也是跟着鼓掌:“这可比听评书爽快多了,看看人家北国的皇帝天师,看看咱们的临安的大宋朝廷,唉……”
“也不知北国什么时候打过来?”一旁喝酒的醉汉迷迷糊糊地说道。
“打什么打?您难道没听说么?咱们当今的皇上又献降表了,跪完金人,又跪北国,天生的软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