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蹲这边来。说着,我攥住她的胳膊,把她轻轻地拉到了我右边。
为什么要蹲这边?
我伸出手,从左向右比划着,说:风是往这面刮的。
之后的几天,我们嘘寒问暖、谈思说虑、聊同道异。我告诉她之前的所谓玩笑并不是玩笑,那只是我的自我保护,是幼稚可笑的自尊。我还告诉她,我没有不顾及结果便去付出的勇气。因为我确认我不会接受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不会因为对方一直默默地付出而妥协……终于我们水到渠成。
最有意思的是我和梓榆有些相同的小毛病。我们都喜欢蹲着,走累了,有凳子也不坐,却愿意在旁边一蹲;吃饭也愿意蹲着吃,而且这一点我更甚,我会蹲在凳子上吃。我俩还同样都是杞人忧天的危机主义者,即使是夏天,她睡觉的时候也总是要穿着一件足够遮掩自己身体的衣服,甚至是戴着胸罩睡觉。她说:如果地震了,人家把我刨出来,我没穿着衣服,多丢人。
我作为男生自然不担心这一点。但我小时候总是会想怎样才能聪明地躲开地震,我说: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所以以后买房选楼层的时候一定要选顶层,这样楼房倒塌以后自己就被埋在了最上面,是最先被刨出来的。而且如果楼倒了。因为楼一般肯定都是会倒的,而不是垂直的塌。所以要真是那时候,一定要冷静,等楼倒了,快砸到另一栋楼,或者快砸到地上的时候,用力一跳,跳起来就没事了,就把那个力给泄了。
对于我的说法,她的反应是付之一笑,我不知道她这一笑是什么意思。所以又强调了一遍自己说的一定是对的。
寒假总是短的,我们是开学前几天才确定了关系,所以很快就开始了同城异地的生活。梓榆比我开学早一天,我为了和她一起去上学,特意头一天把行李都搬到了胡承恩家里,让他帮我带去学校,这样我好和梓榆一起去她的学校,并能帮她拿行李。但我们并不是一起上的车,我是先上的车,我这站很清静,可以占好座位,梓榆在下一站上车。
到了梓榆等着的站牌处,公交停下,我看着乌泱的一群人挤在公交车门处,胃立马就酸了起来……我克制了一下情绪,在那群人里等着梓榆探出身子,等一看到她,我马上起身去帮她提行李。等再转身要回到座位时,就看到有一个男生要坐下去,不过那个男生一看到我回来又马上站了起来,我心里暗自庆幸,向他致谢,带梓榆坐到座位上。
我俩随便聊了两句话以后就各自坐着,梓榆看着窗外,而我则看着车厢里数得过来的缝隙,努力安慰着自己的情绪,当然结果也只是保持稳定的抑郁……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来给我,我看了看她的手心一时间甚至没有理解,可能过了两三秒我才握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迟钝,她抿着嘴的笑,然后把另一只手也拿了出来,握住我的手。我也抿着嘴,马上学着也伸出另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这样的牵手让我心跳加速得厉害,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胃里的酸水被一股暖流冲得激荡。
同时也让我想起前不久还和萧宇良拥吻,那时好像都没有这般激动……
送了梓榆回到学校,她回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我俩就出去吃饭散步。吃完饭,溜达到了超市时,我想买些面包带回学校。可是等找到货架,看着那些面包,我的选择恐惧症却发作了。仔细把每一种面包都看了一遍,最后一个也没有拿。
旁边的货架是些水果,有散装和盒装的草莓摆在那里。我知道梓榆爱吃草莓,但这可不是产草莓的季节,她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她说不想吃。
这草莓一看就是打药催熟的,都不是正经形状。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