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了多少衣服啊?我给你带着羽绒服呢,你穿上吧。
哦呦,可以的,真体贴……不用,我把棉裤套上,再套一件卫衣就行了。
那也没有羽绒服暖和。真的。
是吗?我主要是换羽绒服的话太麻烦,还要脱好几件。
说着我就抬头找卫生间。我觉得我找卫生间的方式要比很多人聪明一些,因为我不只是找导向牌,还会看人群流动的方向,所以几乎是刚刚开始搜寻就找到了。刚一走进卫生间,就看到了好几个在脱裤子换裤子的人,这样的景观让我不能不感叹,东北的冬天确实不是该放松对待的。换好衣服出来,辛兰带我去坐机场大巴。从来没坐过飞机的我,机场大巴自然也是第一次;虽然车与一般大巴无异,但重要的是买票和坐车的经历。到了车上,辛兰直接坐在了里面的位置,我出于害羞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坐在她旁边。不过这些都只是我心里的活动,没人能看得出来。
但我刚一坐下马上就开始了自责,我居然又犯了这种犹豫……
大巴开了一会儿,辛兰拿出一瓶纯净水给我。我看了一眼,这样的纯净水还真的没有见过,看来是当地的特产吧。——哦,我不喝,不渴。
怎么,还怕我给你下药啊。
哈哈,哪跟哪啊,我就是不渴。这身上一冷啊,人就想尿尿,喝点水该憋得难受了。我感觉辛兰是开玩笑的语气,但还是没有随便搭话,而是也刻意地加强了玩笑的语气,让氛围越轻松越好。
回想起自己在来之前,胡承恩曾经提醒自己要小心仙人跳。所以我一看到这水,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套路——迷晕对方,然后带进房间脱光衣服,等到醒来就会有七八个大汉闯进来,说自己睡了他的妹妹。又或者他们可能是贩卖器官的!
我盯着窗外,看到外面路旁的一些沟渠里面有些已经脏掉了的雪——这是什么时候下的雪啊?
辛兰也看向窗外说:有一个多星期了吧。下得不大。明后天可能还有雪呢。
明后天还有雪啊!这玩意儿,还不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