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行动尽量隐蔽,若山决定在半夜渡河,不打火把只借助月光。有一只林枭在夜空中盘旋,十支竹筏顺流而下,悄然漂到了对岸。将士们随即迅速将竹筏拖到了密林中藏起来,并在周围警戒、布下了临时的防守阵地。
若山只率了一支军阵渡河,另一支军阵仍留在对岸。渡河之时最怕遇到袭击,所以必须在岸边留下足够的接应人手,等到将来他们撤退时,也是同样的情况,所以并不能把所有的人都带过来。
悦耕是没打算让他们回去,但若山还想将大家都带回山水城呢,他就算信任少务,也要以防万一。
军阵渡河之后,大家就留在原地休息,若山却和伯壮一起登上了附近的制高点。一只林枭从远处飞来,落地化为人形道:“师尊,我已查探清楚,那座大营虽有军阵守卫,但营地里却没有人,想摸进去并不难。”
若山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去吧,别忘了我的叮嘱,好好跟随彭铿氏大人,凡事听从他的吩咐与指点。”
伯壮看着飞禽的身影又远去消失,皱眉道:“悦耕的军令,是让我们渡河奇袭、烧毁少务的后勤辎重大营。您虽然与少务已有约定,但只派林枭一个人去,能行吗?”
若山苦笑道:“点火又不是打仗,只要能点得着就行,人多人少无所谓。少务知道我们要来,他放了满营物资在那里让我们烧,但我们也得有本事烧得掉!我和他的约定是绝密军情,除了当时在场之人,也绝不会有他人知晓。
虽然那座大营调整了布防,高手不难潜入,但守卫军阵绝不会知道这样的约定。如果我们率军阵前去,必然会被发现,也必然会被围歼,那才是真的回不来了!能潜入那样的营地从容纵火者,只有林枭,而且还有人在那边等着他呢。”
伯壮:“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若山:“这深夜里,那座大营如果烧起来,火势在对岸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我已经告诉了后方的守备军营我们将渡河的地点,火起之时就等叔壮的消息,看看究竟有没有人来接应我们渡河回去?”